人,正要出去,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孩,四五岁晒得黑亮的小黑蛋,光着脚,上身是没有袖子的褂子,下身的小裤子膝盖也是破着的,也就到小腿下面。

看到刘卫民立刻就攻过来,

“爷,爷,二奶奶晕倒了,喝了水都不好,”

刘卫民转头就往外走,光线暗,小黑蛋也没看见院子里还有一个人,跟着就跑,简单顿了一下,把几个包袱靠边归拢到一起,也跟了上去。

出门左转隔了能有五六个院子,门口就围了一群人,简单快走几步跟着刘卫民钻进去,屋里是微弱的光,模模糊糊的看着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,炕边的几个人手里端着水的,拿着窝头的。

刘卫民进来就直奔着过去了,

“二婶子啊,咋样啊?”

端着水的妇女凑过来,说话声音也低得很,

“你怎么才回来?老陈来看了,就是熬的,不吃不喝的,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。”

“柱子还没回来?”

“没有,婶子这家里连个绿叶都没有,我们几个凑了点吃的,婶子还死活不吃,就喝了点水。”

昏黄的烛光下,几个人都是蜡黄的脸色,颧骨突着,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挂在架子上,来一阵风就直逛荡,有两个人看着那黑绿的窝头眼睛都冒光。

这个年代的书,简单其实没少看,但是这会儿,她只觉得,什么辞藻在这个时候,似乎都不能准确的描述此时此刻的真实,苍白,贫瘠,无助,绝望,但是,却又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热心,关心。

跟着刘卫民回去时,天已经黑透了,刘家也没点灯,只是安排她在西边房间休息,简单也不挑,反正是暂时的。

第二天起床时,一个炕的刘秀已经不在房间,简单起来简单收拾一下,推门出去,外面已经又是艳阳高照。

刘卫民大步从外面回来,

“你醒啦?还是要按个小房吗?我找人去给你修。”

简单赶忙点头,抬腿就跟了出去。

正常秋收前不会这么闲,但是地里的庄稼旱的,连草都很少出,人就闲了下来,刘卫民一招呼,呼啦啦跟上一群。

简单快步跟上,一边询问,

“叔,那个房子多少钱啊,我还不知道要住几年呢,我就把它买下来吧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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